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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垃圾为伍蜗居城市边缘 石家庄有个"拾荒村"

燕赵都市报  2011-09-07 10:34

[摘要] 他们,终日辛苦却收入微薄;他们,居无定所却自享安逸;他们,不求大富但知足常乐。他们,一群生活在繁华城市角落的拾荒者。他们游离在城市的边缘,从恶臭的垃圾里讨生活。他们没有冬暖夏凉的固定房,有的只是自己盖起的简易棚屋。在石家庄西南三环附近防护林这一带,生活着一支来自重庆的拾荒大军,因此这里也被称作“重庆

他们,终日辛苦却收入微薄;他们,居无定所却自享安逸;他们,不求大富但知足常乐。他们,一群生活在繁华城市角落的拾荒者。他们游离在城市的边缘,从恶臭的垃圾里讨生活。他们没有冬暖夏凉的固定房,有的只是自己盖起的简易棚屋。在石家庄西南三环附近防护林这一带,生活着一支来自重庆的拾荒大军,因此这里也被称作“重庆村”。 a

近日,记者找到了这片防护林,探寻这个位于玉村村边上的拾荒村。整个村落呈一条狭长的带状,一个个自己搭建的棚屋沿着防护林密密麻麻地排列开。大约二百米长的村落中居住着几十户人家,棚屋旁装满各种垃圾的塑料袋煞是显眼。 a

广告布搭起的棚屋住着六口人

在这个位于城市边缘的拾荒村里,记者碰到了热情健谈的胡大爷。“我干这一行有十多个年头了,现在带着孩子和两个孙子都住在这儿,全家人都靠这个过活。”胡大爷说,这个坐落在玉村村外的拾荒村也快有十年历史了,但站在村口望去,整个村落里只有简陋棚屋,没有青砖红瓦,没有钢筋水泥。 a

记者跟着胡大爷走到他“家”门口,发现这些棚屋所谓的墙面和房顶其实都是用捡来的废旧广告布围上去的。揭开一层层的广告布,下面支撑着整个棚屋的其实就是几根木棍和木板。这些木棍木板被深深地钉在地上,成为了整个棚屋的骨架,用手触动,虽然扎入土地很深,但仍然能微弱地晃动。 a

由于棚屋过于低矮,个子并不很高的记者也需要低头才能从门口进入。一进入这低矮的棚屋中,视野里便成了一片漆黑,没有一点光亮。借着手机屏幕散发出的微弱亮光,可以看到这间棚屋内只摆放着一张狭小的木板床,床上垫着一张破旧的垫子。“别看这张床小,能住四个人呢!”胡大爷老两口带两个孙子睡在这张床上,儿子儿媳挤在旁边小到连站立两个成人都有些挤得地方。

和胡大爷一样,其他的拾荒者也都生活在这样低矮简陋的棚屋里。在村子中心那条人工开辟的道路旁,一个个用废弃物盖成的棚屋紧密排成一排,放眼望去绵延200米多米,密密麻麻地有三十多个。从此处往北不远,还有另外一个聚集点,那满眼密密麻麻的棚屋比此处也是不少。 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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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门口就是一个个垃圾堆

从胡大爷“家”出来,正对着门口的就是各家的垃圾场。一条条粗绳绑在树干上,绳子上挂满了正在晾晒的垃圾。一对夫妇正在自家的垃圾场里忙活着,正在分拣垃圾的是张大哥夫妻。 a

走近垃圾场,恶臭扑面而来,垃圾上的苍蝇到处乱飞。记者看到,在张大哥家的垃圾场中央,是他刚刚拉回来的垃圾,经过初步筛选后散乱地堆放在一起,等待下一步精细的分类整理。那些已经分拣好的物品则被张大嫂摆列好后挂在绳子上,只等被阳光晒干后再打包。在垃圾场的四周,都是已经分类整理好并晒干的垃圾,这些垃圾被张大哥用麻袋装好,或者用麻绳打捆,卖掉后就是一家老小的生活费。“紧靠路边摆放的是塑料袋,在场地北面的全是收来的旧鞋,而南面还有已经整理好被打包了的瓶瓶罐罐。”张大哥一边摆弄着手上的活计,一边对记者讲着,“这地上的毯子上都是发霉的面包和一些丢弃的食物,这些东西晒干后可以卖给养猪场,也能换钱。”这些对于城市人来说无用的废旧垃圾就是拾荒者的衣食来源,而对于拾荒者来说,垃圾就是真金白银,没有真正无用的垃圾。 a

吃水靠挑,舍不得用电的生活

“这里是村外,生活很不方便,这些屋子我们能自己建一个,但是自来水管咱可抻不过来。没有自来水管,每天用水要走老远去村子里拎回来。”张大哥说。 a

每天清晨,当男人们开着三轮车去垃圾房拉垃圾后,拾荒村里的女人们便开始收拾家务,然后拎着两个水桶,走很远的路到村子里去提水。“我们这里的家家户户都备了一个大水桶放在门口,专门用来盛水。洗菜、做饭、洗脸、冲澡都靠这一桶水。”张大嫂插话道。 a

由于在村外,所以拾荒村也没有通专门的市电,大家都是接的农田里的农业用电。“因为是农业用电,所以电费比市电要贵,而且电压不稳,老是断电。”张大哥无奈地说,“一度电两块二,人们都舍不得用!所以拾荒村里很多人家都有电视,但却没有几家人会经常看电视。”a

由于棚屋都是用广告布围成的,在炎热的夏天,屋子里就成了蒸笼,“比温室大棚里还热,空气一点儿都不流通,白天被太阳狠狠晒了一天,到了晚上都散发出来了!”胡大爷告诉记者,“现在晚上没有人肯早早地进屋里睡觉,太热了,都是躺在门口先睡一会儿,等到后半夜凉了才回屋睡。”a

而到了冬天,棚屋里的又变得寒冷难耐,那层薄薄的广告布根本无法遮挡冬季里的凛冽寒风,四面透风的屋子里温度和外面一样。“在屋子里生个炉子取暖?这么低的屋子,四周都是塑料布,不怕一下子给引燃了呀!”胡大爷打趣道,“晚上合着衣服多盖几层棉被呗!”a

每天四点半起床排队“拉货”

每天凌晨四点半钟,当城市中的人们还在温暖的被窝里酣睡时,拾荒者们却已醒来,家家户户的屋门大开,人们从水桶里舀出一勺清水,洗去脸上的睡意,开始了一天的劳作。

张大哥今年四十多,和妻子离开重庆老家来这里拾荒好几年了,只把孩子和老人留在老家。还不到五点,张大哥和住在一起的邻居打着了电动三轮车缓缓开出村落,赶往位于城市西南角上的垃圾房。

“时间不早也不晚,要早点赶到才行,不然晚了又要排到后面了。”想到这里,他稍微加大了一点油门,车子发出一阵轰鸣,急速向远处驶去。 a

二十多后,张大哥赶到了垃圾房,此时在他身前已经排出了长长的一溜拾荒队伍,张大哥伸长了脖子望了望,前面应该已经有二十来人。“哎,看了还要等一等了。”张大哥叹了口气,从口袋里拿出一支香烟点着,吸了一口。“现在拾荒的生意也越来越不好干了,做这一行的人越来越多,一个垃圾房里的生意几十上百人盯着。来得早了,还可以从垃圾里挑些值钱的货拉回去分拣,如果排到最后面,就只能眼巴巴地看着前面的人把好垃圾挑走,末了自己只能把别人拣剩下不要的破烂货拉回家。”a

在垃圾房等待装垃圾的队伍越排越长,随着队伍向前漫漫蠕动,张大哥的位置也离垃圾房越来越近了。“今天来的不算太晚,还有不少东西可以挑拣。”看着前面仅剩的几个人,张大哥放心了些。 a

现在拾荒的人多了起来,垃圾房的垃圾供不应求,为了给后面的人一些生计,每辆车一天都只能从垃圾房拉走一车垃圾,不能拉第二车,也没有足够的垃圾允许拉第二车,“现在连垃圾都金贵了!”想到这,张大哥埋怨道。

又有两辆车拉满了垃圾开走了,张大哥前面的人正在装着垃圾。张大哥走下车,从口袋里掏出十五块钱给了承包垃圾房的“老板”。这个垃圾房被“老板”承包下来了,每个到这里来装垃圾的人,都要按人头给“老板”交费,才能把垃圾拉走。 a

交过钱后,张大哥把三轮车开进了垃圾房,看着堆得高高的垃圾堆,张大哥从车上拽下一把铁钎,开始往车上装“货”。 a

月入千元笑称“比打工强”

上午11时,拉着满满一车垃圾的张大哥回到家,刚把车停稳,张大嫂就迎了上去。吃完中午饭,两人收拾起来。

张大嫂手里拿着耙子,把车里的垃圾一点点翻下来,再仔细地分类,而张大哥直接就下手开始清理,因为垃圾中的一些塑料袋还是用手分拣快一些。张大哥把垃圾扒拉开,挑出里面值钱的东西,张大嫂就在一旁帮他这些垃圾分好类,堆在围成的场地里。“像塑料袋呀,旧鞋呀,铁桶呀,各种垃圾都得仔细分开才行,像那种塑料袋,黑的和红的是一种,可以分在一块,但是白的必须和它们分开,你要是不分仔细了,收垃圾的不要。”张大哥一边分拣着垃圾,一边念叨着。

一车垃圾,最后分拣晒干后就没多少了,“垃圾的分类非常专业。”张大哥说,“像这塑料袋,三毛钱一斤,这旧鞋呢,也是三毛钱一斤,这个桶就不如前面这些值钱了,只能卖到一毛钱一斤。”

这时张大嫂插话进来:“哎,我们这也不好干,一个月要是卖得好,能赚一千多,要是不行也就几百块钱。”可是面对这样的工资,张大哥还是知足的说:“这样好啊,不用给别人打工,自己卖点儿就有现钱可以收,不像打工,还得讨工钱。”

对于这个城市来说,拾荒者留下了他们的足迹,但是对于他们来说,他们只是城市的过客。这里的房价太高,这里的物品太贵,在这个城市里,他们被人排斥、被人遗忘。在城市的角落里有一群拾荒者,在拾荒者世界里,有一群被遗忘的孩子。孩子是拾荒者的未来,但是拾荒者和他们的后代一起,“自觉”地选择被这个社会所遗忘。他们依靠老乡带老乡的模式结成一个团体,来维持着生计,每天忙碌奔波,却不知道自己的未来在哪里。说起下一代,大多数拾荒者说“希望孩子们不要像我们一样生活。” 

老乡带老乡组成拾荒“重庆村”

在和拾荒者的交谈中记者发现,在玉村防护林这带的拾荒大军都是重庆人,大家能来石家庄加入拾荒大军,都是由老乡带进这个领域的。

“重庆老家那边在山区,地少山多,种地根本没办法养活一家人。”小伙子小邱告诉记者,“我们那个镇子的大部分人都出来打工挣钱。除了来石家庄的,还有到广东、南京、上海等地,有的全村人都干着拾荒这一行。”

“我也打过工,干过建筑小工,但经常遇到拿不到钱的情况。后来回乡过年,和同乡在一起聊天,听他们说捡垃圾能挣钱,还是直接拿到实打实的现钱,不怕别人欠工钱,就来了。”

胡大爷回想起当初,“捡垃圾虽然让很多人看不起,但是这个工作由自己做主,想干就干,不相干放下担子就能歇着,不受人管。这里的人都是一个老乡拉着一个老乡过来的,现在人越挤越多,很多人还托亲戚朋友介绍来捡垃圾呢。”

大家都觉得是老乡,凡事可以相互照顾点,也不怕被人欺负。“人多势众”使他们获得心理上的安全感和认同感。就这样,重庆的很多人聚集在玉村干起拾荒的工作。

拾荒大娘20年走遍石家庄

“我们原来住在村里,可村里人嫌我们脏,所以我们就换了地方,搬到了村外的防护林中安家落户。”说起当初这个拾荒村的发展,胡大爷回忆着,虽然拾荒的工作自由自在,但是“捡垃圾”的名号还是让拾荒人受到了很多的白眼。

虽然外面的人偶尔从村外经过,还会用异样的眼光打量着拾荒村,但对于这些饱受排挤的拾荒者来说,早已经习惯了。

在拾荒村里,吴大娘算拾荒年头最长的人了,到今年已经有21年了。“我当初来石家庄捡垃圾时,你们这些小孩子还在吃奶呢!说起石家庄,我哪里不知道啊,哪里没去过!”说起当初自己加入拾荒队伍,吴大娘在这些后生面前很骄傲。“南简良、西良厢、小西帐、陈家镇、玉村……周围大大小小的村落我都转遍了。”吴大娘掰着指头数了起来。

现在,这些来自重庆的拾荒人基本已经固定在玉村防护林这一带了。在玉村,周围几乎都没有什么人家了,但还有好几个废品回收站,而且,一个属于重点项目的垃圾发电厂也已建成。

圈里的融洽和圈外的“闭锁”

“你们这的人呀在穿衣上讲究,穿得好,但是吃的不行,我们重庆人不讲穿只讲吃,你别看我这衣服穿的差,吃饭上你可没有我吃的好呀!”当记者次走进拾荒村时,张大哥就曾笑呵呵地说。“鱼香肉丝”、“回锅肉”、“辣子鸡”……张大哥随口点出几样小菜。这些来自重庆的拾荒者,虽然来石家庄好几年了,但他们在吃这方面还保留着重庆人爱吃辣的特点,平时做饭也总是做家乡菜。“在外面会被别人瞧不起,一些人见到我们就躲着走,没事了还是少出去,和老乡们唠唠家常,说说老家的那些事儿不是很好?”小邱满足地说。虽然来到石家庄这么多年,但是有些人还是不习惯北方天气,每当说起石家庄的天气,大家总说“这边的空气太差了,整天雾蒙蒙的,而且太干燥,皮肤都不好了,老了还是要回去的。”a

除了购买日常用品和卖掉整理好的垃圾,拾荒者几乎很少和外面的人打交道,也不会和外面的人交朋友。平日不忙的时候,男人们会三五成群地围在一起,打几圈麻将。女人们则搬个板凳坐着村口,一边纳着鞋垫,一边唠着家长,孩子们则会无忧无虑地在小土路或垃圾场里玩着只有他们自己才懂的游戏。整个拾荒村都沉浸在一种默契和融洽中,但这种融洽却只能发生在拾荒者之间,或者说这些重庆老乡之间,尽管拾荒人之间也存在着竞争,但他们的社交圈子基本上是干着“同样职业”的老乡或朋友。a

9岁男孩只在垃圾里见过薯条包装纸

在拾荒村,最无忧无虑的就是孩子了,然而,最让人心疼的也是这些天真的孩子们,和他们比起来,那些生长在城里的同龄孩子们的生活条件要好太多太多了。a

在拾荒村,记者碰到了一个9岁的男孩小鹏,适龄的他在南杜村小学上学,现在是暑假,小鹏就跟着爸爸妈妈在拾荒村帮忙。 a

小鹏没有去过动物园,他告诉记者,爸爸妈妈有时候会带他到市区玩,但去的都是一些免费的公园。 a

小鹏偷偷地告诉记者,其实他很想去动物园看各种各样的动物,或者去水上公园玩大过山车。爸爸妈妈虽然总是答应他以后带他去,但从来也没有履行过诺言。 a

小鹏从来没去过肯德基和麦当劳,也自然不会知道汉堡包和薯条是什么滋味,“我从垃圾里看到过汉堡包和薯条的包装纸。”a

除了平时吃饭,有时候爸爸妈妈也会给小鹏一块的零钱。每当这个时候,小鹏就会高兴地跑到玉村的小超市买零食。“很多人都是拖家带口来这里拾荒的,有些大孩子是两三岁时跟过来的,那些小一点儿的都是在这里出生的。”拾荒者高大哥告诉记者,“都是穷苦家的孩子,不能惯着养。放假了都得帮着家里干活。”高大哥家的孩子从小就在这个拾荒村长大,现在都开始上小学了。 a

拾荒村中有大几十个孩子,的快要上高中了,的才出生两个多月,小一些的孩子大都都跟着父母,因为放在老家也没人照看,但到上高中的时候就要被送回老家,因为在石家庄上高中太贵了,“小学初中还好些,九年义务教育,旁边的南杜村小学也不收借读费,但是上高中可不行啊,要掏钱的。”“我们都是在这玩儿,还有树后面的一大块空地。”小鹏告诉记者,在防护林外面有一条很宽的土路,小鹏和小伙伴们有时候会跑到空地上玩土,但是路上经常会有车经过,并不安全,所以这片垃圾场就成了他和小伙伴们的乐园。“其实,有时候垃圾中也是有宝贝的!”小鹏告诉记者,有好几个小伙伴的玩具都是从垃圾里捡出来的,这些玩具都玩了好几年了,但他们仍然还是很珍惜。 a

记者从小鹏那里了解到,拾荒村里的孩子没有逼真的汽车模型,没有精美的毛绒玩具,也没有漂亮的芭比娃娃和酷酷的变形金刚,但只要能够从垃圾里捡到玩具,对他们来说就是一件非常高兴的事了。 a

他们每天的快乐就是在门前这块空地上玩耍。几块泡沫塑料、一条破旧的轮胎……随手的任何东西都有可能成为他们的玩具。 a

“希望孩子不要像我们一样生活”

看着拾荒村里的孩子们在小土路上撒欢地跑着、跳着,抱着婴儿在门口乘凉的吴大娘说,“让孩子这么小就跟着受苦,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家里没钱只能这样,一手扒拉着垃圾,一手带大孩子。”a

吴大娘怀里的小婴儿是她家老大的第二个孩子,刚刚才出生两个月。“我们一家都在这儿拾荒,儿媳妇带孩子没我有经验,所以现在带孩子的重任就交给我了,等她恢复好了还能帮忙分分垃圾。”a

在这样的环境里哺育孩子,婴儿的抵抗力本来就弱,万一生病怎么办?“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儿子结婚早,而且一家人都在这儿,要是回老家养孩子,小夫妻俩不一定能照顾,而且干活也缺了人手。所以一家人就都在这生活了。”吴大娘一边轻轻地拍着怀中熟睡的小宝宝,一边说。

其实,拾荒村里每家的情况都和吴大娘家差不多,村子里每家至少有两个孩子,这些孩子基本都是从小在这里长大,跟着父母捡垃圾生活。到了上学的年龄,父母就把他们送到附近收外来打工子弟的学校里。

对于孩子的未来,父母们打算的也不多,“只想多挣点钱,在老家盖房子,不要让孩子像我们一样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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